晏清翮不解,疑惑地看着太初。
“您有所不知,许是太久没饮过茶,方才一杯茶下肚,心率变得好快。”
晏清翮:“……”
她被太初认真推演之后得出的结论给逗笑。
这一世的她好呆。
太初刚缓和下来的心率,在见到晏清翮的笑时,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两人就这么站在大遮阳伞下的阴凉里,隔着一双微微变成棕色的镜片,久久对视。
许久,太初才猛地吐出一口浊气,又立马深吸一口。
该死,她竟然会因为忘记呼吸而生出久违的窒息感,好丢人。
晏清翮微微凑近,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一双深邃的星眸凝望着太初。
太初不明所以,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是沾了血?”
但她仔细想想,又不太可能,她明明在过来的路上,打了好几个清洁术了。
于是,太初又飞快地掐了好几个清洁术丢在自己身上。
晏清翮柔了柔眉眼,才道:“你脸红了。”
太初:“……”
这一句话,短短四个字,却让太初在一瞬间血气上涌,她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的脸肯定更红了,连耳朵都在发烫。
她火速紧了紧五官,尽量让自己变得面无表情,随后[语气浅淡]地哦了一声,解释道:“太阳太晒了,热的。”
晏清翮看了看头顶那巨大无比的遮阳伞,又看看太初,嗯了一声,算是认同了太初的理由。
太初:“……”
她为什么会找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呢??
晏清翮一定觉得她好蠢。
太初一言不发,默默收好了零碎的东西,待皎月银枪彻底将宁申律的元婴斩杀后。
这才同晏清翮继续踏上向北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