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棣华说这话的时候,姿态又实在过于平静,弄得太初一时之间也不确定,她就是随口诌了个借口还是真的被炊烟呛到了。

最后,她只能嘱咐了一句:“若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棣华这时候点头点得莫名乖巧,引得太初很想伸手去rua一把她的发顶。

乌发如瀑,手感绝对比清梧那顶假发要好。

太初起身,准备去前屋把那些小桌子什么的挪过来,毕竟这是休息的地方,除了一张床以外,就一些旧桌凳,有一个凳子腿还不牢靠,若是没经验,很容易摔个屁股蹲儿。

她想象了一下棣华摔倒在地的场景:……

算了,想不出来。

这种接地气的行为,显然是不配有资格落在不沾人间烟火的棣华身上的。

欲走时,却发现裙摆被棣华捏住了一个小角。

也不知她几时攥的,太初无奈笑笑,又半蹲了回去,“可还有事?”

棣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个肢体动作代表的意义有些复杂,太初一时没理解,却听棣华清清冷冷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可这份清清冷冷里,又像是多了些许愧疚。

棣华说:“你莫生气,是我之过。”

那张绝美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一种叫无措的情绪,在面对太初的时候,棣华堪称强大的自制力仿若豆腐渣工程般脆弱。

明明答应过阿奴,要让她过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