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隔了一扇门,太初却能清楚地听清每一个人的讲话声,还有他们说话时的表情,看清门后发生的所有事。
“母树,我等都知道,您一生之中只能孕育出一个树囊,但……这也不是没办法了嘛!”
说话的这人,五官出奇的俊美,一身月白色锦缎华服,衬得他出尘飘逸,可偏偏一出口却是声如洪钟,这强烈的反差,叫太初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
只一眼,太初就能感受到自灵魂深处升腾而起的厌恶感。
——真真是应了那句“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居坐在中央的,有六人,三男三女,有两人太初眼熟。
一人是棣华,还有一人——
优雅雍容,铬绿色的长发绾成一个倾髻,眉目间自成一抹庄严肃穆之感,手中执一杆木质权杖,但凡其余人谈论期间有些吵闹了,她就用那权杖在地面上轻点几下。
气氛便会一下安静下来。
太初听见那人说:“吾愿替吾女。”
“母树,树囊才被孕育出来没多久,无力支撑万界,您却已然长成,若您去填补界壁虚洞,这叫万界该如何呢?”
那人沉默了,太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继续看事情发展。
人多嘴杂,在场每个人似乎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可这些想法偏偏在某一个大方向上又是统一的。
——献祭树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