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边缘锋利无比,就像一把把匕首,唯一的目标只有一个太初。
太初凭借着比平时迟缓了不少的归藏步,艰辛闪躲,但时不时也会抓住机会给蜃水巨蚌的本体扎上一枪。
到最后,她与皎月银枪兵分两路,一个去对着蜃水巨蚌的大壳子可着一个地方猛戳,另一个则是专心应对蜃水巨蚌的各种攻击。
潮淩鲛人似乎也发现自己的歌声对于太初没什么作用,于是改变了策略,开始在一旁哭。
其实他们无论发出什么声音,声波就是一种特殊的攻击方式。
之所以歌声对太初毫无作用,也实在是因为太初在音乐方面的天赋堪称负数。
她天生就不太能分清这种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调子,落在她耳朵里就是大点声和小点声的区别。
但凡换了一个没她那么音痴的普通人,多少都会被鲛人的歌声影响到,若是通乐理之人的话,迎接他的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幻境。
如果说潮淩鲛人的歌声是一种幻境手段,那么他们的哭声就是精神力攻击。
——哭得实在难听,威力堪比吹唢呐。
太初和皎月险些被一波哭走。
也正是这么一个踉跄,太初被蜃水巨蚌抓到了个机会,那些细小的贝壳疯狂划过她的身体,留下无数道伤口。
但也仅仅是表面伤口罢了。
太初甚至都没用生之领域来促进伤口的愈合,她抬手拭了拭眼角,一抹殷红在眼尾晕开。
少年的五官在她的刻意装扮下,刀刻一般,丝毫没有柔和的曲线,可那多出来的红却为他平添了一丝诡秘。
——像极了一朵盛开在无边黑暗里的冥夜花。
“城主,您看好的那个少年怕是不行了?”试练塔顶层,一直盯着光幕的铜色傀儡忽然出声。
光幕里的少年浑身浴血,在与蜃水巨蚌对战时,似乎力有不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