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淮扯了扯柳观棠的衣袖,“少说两句,好歹我们现在也是寄人篱下。”

柳观棠心里承认这个事实,但心里还是不舒坦,当下重重“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另一边,砚昙小心翼翼地猜测着帝君大人今日的心情,以此来安排今天要汇报的事情先后。

却不料徽帝先开了口,“有坏消息?”

砚昙支支吾吾:“就……就是,沁凝帝姬的生辰,给您送了帖子来。”

说完,他打量着徽帝的表情,自那位去后,徽帝对于沁凝帝姬的态度就很迷。

有时候砚昙觉得徽帝是打心眼里厌恶沁凝帝姬,可实际上徽帝对于沁凝帝姬又比之他人要宽容些。

难道是因为沁凝帝姬是那位的伴生?

还是……因为她是母树唯一现存的唯一的孩子?

因为亲生的孩子没了,所以把那位的伴生树当成了寄托,母树如此,帝君也如此?

可那位,活了呀!

砚昙还是想不通,暗自叹了口气,帝君的心思果然是所有帝君里最难懂的。

许久的沉默后,徽帝终于清清冷冷地开口,“去库房挑件礼。”

砚昙斟酌着,这个礼的价值定位应该在什么程度,又听见徽帝补了句,“随意。”

——哦,就是不用太走心,但表面看上去要用心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