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忍痛对于太初来说,小事。

除却去丹峰蹭一些入门基础课程和药浴以外,剩下的时间,太初几乎都待在这里。

或是盘膝静坐,或是练枪,又或者做点别的小研究。

对于一个学者和研究者来说,能将大量的精力放在自己想做的事情上,又不会因身体的硬性需求,比如吃饭,比如睡眠所打断,这种感觉实在快乐与自由。

起先,她还会被沉落瀑布那巨大的冲击力无数次的冲下去,直到她在身上绑了数十斤重的矿袋,才迫使自己在原地支撑。

为此太初还给自己换了凡衣,法衣能抵抗大多数伤害,违背她锤炼己身的初衷,就是自那之后,“衣衫破烂”、“伤痕累累”成了日常。

适应后,太初开始减轻矿袋的重量,直至今日,她打算将矿袋全部撤掉。

“那个洞里是不是混元峰的太初师姐?”

“好师弟,别提那个名字,一提就焦虑。”

“可恶,为什么有人明明可以靠灵根吃饭,却还要来我们体修界!”

“……”

而此时正全身心抵抗来自于沉落瀑布冲力的太初,对于碧鹫峰师兄弟们的议论完全不知,唯一的念头,就是她可能要凉了。

水,世间至柔软之物,包容万物,却也有如此暴力的另一面。

感知里,每一滴水珠仿佛变成了坚硬的石子儿,一颗一颗,重重击打在身上,划开无数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