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因为那样,她便可以带我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李长安只觉心口一顿,便彻底昏厥了过去。
小院里的灯火,一直亮到了后半夜,李薄缘强撑着等到了封不悔从屋里出来,可惜身子骨终究孱弱,没等见到李长安就趴在雪狼身上迷糊了过去。瞧见封不悔虽疲惫不堪,但身上气色犹在,吴桑榆一直紧绷的心弦这才松懈了下来。
洛阳朝绿袍女子抱拳致谢,但没说什么,径直走进了屋内。
原本打算回房休息的封不悔似想起了什么,转身朝屋内两人嘱咐道:“一会儿她便该醒了,大病初愈尚需功夫恢复,屋内炭火不宜过多,她若还觉着冷,就有劳洛阳姑娘以身驱寒,不过切记,那种事可不能做。”
跟着离去的吴桑榆转头望了一眼房门,忍不住问道:“小姨,那种事是哪种事?”
封不悔但笑不语。
站在木桶边,背对着房门的白衣女子,脖颈间一片通红。
屋内烛火昏黄,李长安醒来时口鼻一阵憋闷,但鼻尖萦绕的清冷幽香又让她无比安心,身上也不在有刺骨的寒意,整个人都如沐春风。
她动了动脑袋,想换个更舒坦的姿势,头顶突兀传来一个清冷的嗓音。
“别动。”
李长安呆愣了片刻,缓缓睁开眼,虽然看不太清,但直觉告诉她,不是屋子里足够暖和,而是她的脸就贴在那处春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