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一众侍女内侍,两手空空的禄堂生独自跟随姜松柏去到那处皇宫禁地,听闻屋内好似有轻声言谈,姜松柏停步在门外,瞥了一眼照旧立在门边的禄堂生。
以往陛下来此从不通传,禄堂生愣了片刻,这才会意,赶忙抬头喊道:“陛下驾到!”
屋内欢笑声,戛然而止。
姜松柏仍旧站在门外一动不动,里头也没有意料中的动静,禄堂生只得硬着头皮又高喊了一遍。
所幸,这回没过多久,两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内,一身皇宫侍卫打扮的李长宁躬身抱拳:“卑职参见陛下。”
外头披着一件狐裘大氅,内里只着了长袍的姜岁寒偏过头望着别处,不为所动。
不知所措的李长宁偷偷瞄了一眼同样不知所措的禄堂生,生硬道:“卑职告退。”
哪知刚迈腿,衣摆就被人冷不丁拽住。
姜松柏语气不咸不淡道:“既然岁寒不愿你走,那就劳烦李侍卫再多留会儿。”
进退两难的李长宁正要答应,就听身边姜岁寒小声道:“不用了,长宁姐姐该去当值了。”
长宁……姐姐?
姜松柏眉头微蹙,看了看那张与某人七八分相似的脸,又看了看衣衫单薄,还赤着脚的姜岁寒,最终轻叹了口气,朝李长宁摆了摆手,而后拉起姜岁寒往屋内去。
四下房门大开,寒意袭人,姜松柏握着那只冰凉刺骨的手,强压着怒意命人关上房门,又让人送来三四盆炭火,待那只手恢复了些许暖意,这才开口道:“你若有何不满,与我说便是,何必这般轻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