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剑青年极其厌恶的瞥了女子一眼,而后看向那个面色惨白的中年男子,语气中客气多过恭敬,“苏大人,此处就交由你清理了,至于如何向陛下禀报,本将自有打算。”
身为南庭大王,却不得不在这个青年面前拉下身段的苏元敬,艰难道:“那便有劳谢将军了。”
女子斜眼看向负剑青年,讥笑道:“呼延同宗的人头都给剁下来了,谢大将军还有何打算?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跟陛下交代君子关为何会惨败,呼延军营为何会被突袭,还有你谢大将军为何不在前线,反而跑来了倒马关给呼延同宗收尸。”
一身打扮不似一军统帅,反倒如同江湖剑客的谢时并未恼怒,只冷冷盯着那女子,淡然道:“丑奴儿,别以为我不知道,最想来这里的就是你,此时这上头若插着的是李长安的人头,你大概会跟呼延同宗拼个鱼死网破,可能连我也不会放过,是也不是?”
这位被当场戳穿的坟山山主笑的愈发放肆,“是又如何,你别忘了,陛下曾说过,除了她谁也不能动李长安分毫!”
谢时一声冷笑:“这二人终有战场相遇的一日,到时你又帮谁?”
丑奴儿笑着摇头,“不帮谁,李长安若死了,我只管替她报仇便是。”
谢时转过头,不再看她,低声骂了句疯子。
夹在两人争锋相对之间的苏元敬面露苦色,一个是接掌南庭兵权的最佳人选,一个是女帝的贴身心腹,哪个都惹不起。
谢时望着那座京观,一言不发。
丑奴儿收敛起了笑意,不似方才那般言辞挖苦,平淡道:“这个结果,于你而言只好不坏,虽然北院那帮文臣不会轻易放过你,但眼下也就只能动动嘴皮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