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往怀里靠了靠,头枕在她的肩头,似有些疲惫道:“南境边关一日不撤兵,朝中上下便一日不安心,对你有怨言也是应该的。说实话,我也整日提心吊胆,若真打来还好,不过一死……”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一根修长手指封住了嘴。
李长安低声道:“我辛辛苦苦走了万里路,可不是来听你说什么死不死的,长安城若敢出尔反尔,我便敢领兵南下,当面去跟她们讲理。”
洛阳嘴角微扬,“讲什么理?”
李长安低头看着她,心头一动,强忍着挠心抓肺的冲动,勾起嘴角道:“讲,不怎么讲理的道理。”
洛阳抬头抚过那双眉眼,笑意迷人,“李长安,君子动口不动手。”
李长安动了动手臂,将怀里的人拥的更紧,“我是女子,不仅动手还要动口。”
那日夜里,李薄缘一个人睡在宽敞大床上,问床边伺候的侍女她的小长安去哪儿了,侍女只答北雍王今夜在陛下那留宿,其他一概不说。小丫头睁着一双大眼睛直挺挺躺了半宿,才勉强入睡。
翌日一早就起床说要去找小长安,二八年纪的侍女莫名红了脸,小声说王爷与陛下一夜劳累,眼下尚未起身,还得再等等。睡觉有什么可累的?李薄缘瞪大眼睛很是不解,另一个年纪稍长几岁的侍女拍了那口无遮拦的小侍女一下,嘴上虽严词厉色,但脸颊也透着一抹淡淡的绯红。
这下惹得李薄缘更好奇了,心想待会儿一定要好好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