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笑眯眯的往前一摊手。
孟解元站起身跺了跺脚,田禹担心老头儿一下气背过去,赶忙上前搀扶。老头儿也不领情,一把推开这个外姓侄女婿,争着一口气自己一瘸一拐往外走。
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个容貌俊俏的年轻姑娘,手里端着几样清粥小菜,瞧见一脸气急败坏的孟解元仅是怔了一下,便扬起笑脸道:“小禾儿特地给二爷爷送来粥食,二爷爷这是要去哪儿?”
一夜没给李长安好脸色的臭脾性老头儿在见着那姑娘的一瞬,脸色当即就柔和了几分,但仍旧耍脾性道:“说了多少遍,你爷爷就老夫一个亲兄弟,叫什么二爷爷,要叫大爷!”
年轻姑娘举了举手中吃食,问道:“那大爷吃是不吃?”
老头儿不耐烦的摆手道:“不吃不吃,气都气饱了。”
年轻姑娘叹了口气,满脸幽怨道:“这可是小禾儿特意起了个大早,亲手为大爷做的。”
老头儿一时间没了言语,显是有些为难,最后几经挣扎,扭头狠狠刮了那姓李的女子一眼,一面走出门,一面大声囔囔着:“吃吃吃,送到老夫房里来!”
那姑娘低垂眼眸,朝屋内二人欠了欠身,跟着老头儿走了。
田禹看着满屋狼藉,哭笑不得。
待墨家弟子收拾房屋的间隙,田禹邀了李长安四处走走,没走出多远行至一处位于池塘中央的吊脚楼,二人对面而坐。田禹不知从哪儿翻出一壶清酒,摆上一只小炉与两个杯盏,生火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