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朝左右御前笔吏道:“你们先退下。”
几人出去,一人进来,将将抬臂执礼,洛阳便道:“先生难得回来,若是为我不自量力挑衅韩高之而来,就不必多言了。”
特意换了一身朝服才进宫的中年儒士笑意玩味:“看来那几个老头儿没少在陛下耳边唠叨,微臣就不多嘴了。”
洛阳抬头望来,瞧见浑身气势已与以往截然不同的中年儒士,问道:“如今先生已是儒圣,可能胜过那武夫?”
楚寒山如实道:“若全力而为,不顾生死,大抵也在五五分。”
洛阳好似愣了一下,继而又低头批阅奏折。
楚寒山犹豫片刻,缓缓道:“微臣听闻交战之前,陛下曾言若胜过韩高之,便要他此生再不得踏出修鱼城半步,微臣知晓陛下的心意,没理由责怪,只是不知李长安可承这份情。”
洛阳淡漠道:“做不做是我的事,领不领情是她的事。”
放下批阅完的奏折,洛阳抬头道:“先生求见所为何事?”
楚寒山面色一沉,上前一步,双手呈上手中物件,沉声道:“商歌使臣送来议和书,请陛下过目。”
拆开包裹的明黄绸缎,洛阳一眼扫过,而后“啪”的一声将书信丢在桌案上,嗓音平静道:“要朕去长安做十年人质也就罢了,还要我朝上百官员入中原为商歌所用,说的好听不动我朝兵马,国柱若失,手中徒留刀刃又有何用?她姜家莫欺人太甚,这哪是议和书,分明就是招降表。”
楚寒山微微垂头,问道:“陛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