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由细及粗的裂缝从小院外一直延伸向村外,似乎望不见尽头。
一剑之后,整个村子陷入死寂。
村民们回过神,再看那青衫女子,险些就腿脚一软,想跪下来磕头。
青衫女子倒一如往常,笑脸和煦,对着众人抱拳道:“对不住各位,修路的银子我没有,不过后山还有十几坛酒,就当赔罪了。”
村民谁敢吱声,当下都把青衫女子当神仙看。
苏小竹一路小跑过来,将父亲搀扶起,经历生死的苏锦程还算镇定,整了整衣冠,朝青衫女子躬身作揖道:“多谢……”
青衫女子却毫不客气的打断他,指了指苏小竹道:“不必谢了,备匹马,你夫妻二人与她道个别,日后还能不能相见看缘分。”
苏锦程愣住了,是啊,郑员外的脑袋都搬家了,竹溪村哪还有苏小竹的容身之处?
一家三口回了小院,关上门,抱头痛哭。
再打开门时,苏锦程红着眼眶出来,作揖道:“小女就托付给少将军了。”
青衫女子点点头,抱着苏小竹上了马,回头望了一眼夫妻二人,策马出了村子。
从头到尾都没哭的苏小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村口送行的双亲与乡亲,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坐下老马是村子里唯一一匹用来拉货的马,跑了没多远,便有些力竭。放缓马速时,苏小竹也不哭了,低着头不时抽噎一下。
忽然一柄竹剑落在了怀里,哭红鼻头的苏小竹抬头望着青衫女子侧脸,闷声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衫女子望着前方,淡然道:“我名李长安。”
“我知道有个长安城。”
“嗯,就是长安城的长安。”
“长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