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闻仲笑了笑,“咱们这位首辅父亲啊,做着京城里最大的官,却也是京城里最穷的官。穷的只剩清风,两袖都没了。”
闻飞雁忍不住笑了,眉眼弯成一道月牙儿。
闻仲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妹妹,容貌不算倾国倾城,但也比的上小家碧玉,女子无需多好看,只要爱笑,命就不会差。
“如今你也是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了,想出去走走涨涨见识没人再拦你,之前你不是总说读那书中的大漠孤烟无趣的很,若真那般壮观便应当去亲眼见见,不过兖州京畿道去不得,你要去便去北凉道吧。”
闻飞雁愣了愣,北凉道在哪儿她比谁都清楚,在北雍。
“父亲同意?”
闻仲点了点头,笑道:“父亲说只要你不写信回来管他要银子,去哪儿都行。”
勉强压下心头狂喜,闻飞雁小心翼翼的问道:“二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呀?”
闻仲神情复杂,但终究没能说出口,只是轻声道:“飞雁,出了京城,就别回来了,以后这里不再是家了,知道了么?”
那日,闻仲走后,闻飞雁独自在廊道尽头呆坐了许久,最后终是没忍住红了眼眶,埋头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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