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四人身上都不免有些轻伤挂彩,李长安打趣道:“赵龙虎,这次剿匪砍了多少颗头?总不能比长野那回少吧?”
赵龙虎赧颜挠头,一伸手碰到坚硬头盔,又赶忙放下手,回道:“回禀王爷,那帮马匪战力不行,胜在心思狡猾,将军交代不许贪功进取,卑职没……没捞着多少。”
李长安抬眼看向下巴上挂着雨珠的燕白鹿,年轻女将军出城剿匪才归,身上仍然带着一股萧杀之气,与那身铁甲很是相称。
“折损了多少人马?”
燕白鹿低声道:“七十二人。”
李长安轻轻点头,“尚在接受范围之内,陈知节呢?”
燕白鹿低垂眼眸,似有些愧疚,“昨夜最后交锋时,末将未能顾虑周全,害他失足落马,眼下已送往医馆医治。”
李长安失笑道:“断了几根骨头?”
燕白鹿没吭声。
“人数悬殊,燕小将军能保他性命已是不易,不必自责,这点苦头他陈知节若都吃不住,以后本王怎敢把流沙城五万人马都交给他。”
李长安站起身,负手在后,“诸位剿匪有功,回营后各自论赏,都下去歇息吧。”
赵龙虎三人应声告退,燕白鹿则随行留在吏舍。
入夜,早早备下酒宴来请李长安等人赴宴的陈为康又吃了个闭门羹,李长安这回没让他吃全实,给他留了点知县的颜面,亲自出面吩咐他再备些酒肉给城外驻扎的白马营送去。
见识过白日里那幅白□□旋的震撼场面,陈为康一点儿也不懊恼,欢欢喜喜的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