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踏如雷鸣,尘土飞扬。
鲜血如胭脂,妖艳了女子的容颜,玉龙瑶抬手抹了一把脸颊,偏头望向马车顶。
白衣若仙,剑光似雪。
盲剑薛东仙。
一提起这个名字,李长安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军中折磨俘虏的“十八般武艺”都在这女子的身上挨个试一遍。
但眼下,薛东仙翘着腿坐在床边,李长安坐在隔着五六步远的四仙桌旁,宛如一个犯了错的小媳妇儿,手足无措到连腔都不敢开。
倒马关外,薛东仙明显就是冲着要她命来的,若还有那个心思,捏死她不比捏死一只蝼蚁难多少。老祖宗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忍一时小命得保退一步大家都好。
薛东仙嘴角微翘:“我记得你嘴皮子一向挺利索,怎的有些时日没见,变哑巴了?”
李长安暗自腹诽,此一时彼一时,我若张口就骂,你还不得把我大卸八块了?嘴上却道:“那得看是谁,当着你的面,我哪敢胡说八道。”
薛东仙放下脚,起身缓步走来,“虎落平阳被犬欺,我看你是被人欺惯了,做了北雍王也没先前那般硬气。”
李长安没忍住,死鸭子嘴硬道:“你跌个境试试?看那些仇家不把你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