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瑶弯腰走出车厢,立在驾座上,抬手抛出一样物件,朗声道:“各位军爷,我等路过此地,前往襄平城探亲,不知军爷所寻何人,一点小礼不成敬意,劳烦通融通融。”
为首骑卒伸手接住,无需看便知是何物,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足足有十两。不算多,但也不少,够抵他平日里一月的饷银。骑卒熟稔的将银子揣进怀里,难怪总有人甘愿落草为寇,往路中间一站,摆开架势再放两句狠话,就有人乖乖往兜里送银子,这般潇洒的快活日子上哪儿找去?大家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凭啥当兵的就不能打家劫舍?
收了钱财,却半点没有放行意思的骑卒一夹马肚,缓缓朝马车走来,目光落在玉龙瑶身上时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淫/欲。放着这般尤物劫财不劫色,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不辞辛苦大半夜从那软香小娘身上爬起来?
围着马车绕了一圈,骑卒勒缰停在玉龙瑶身侧,探头朝漆黑一片的车厢里望了一眼,道:“小娘子,挪挪身子,让军爷瞧瞧里头藏了什么。”
车厢门被玉陆二人用身子挡了个结实,这骑卒脑子倒还算灵光,知道挑软柿子捏。背着一根裹着黑布长棍的陆沉之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襦裙轻衫打扮的玉龙瑶就要柔弱许多,跟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富家小姐一般无二。
玉龙瑶低头,敛眉轻笑,干脆跳下车,走到骑卒跟前,悄悄将一锭银子塞过去,抬头微笑道:“军爷,这是小女子单独孝敬您的,车上就装了些访亲随礼,不是什么值钱物件,您看不如……”
骑卒厚实的大手覆在女子白皙柔软的手背上,眼眸一睁,嘴角不禁扬起阴恻笑容。这手感竟是比先前床榻上那小娘的身子还细滑几分,反正将军只说拦下这几人不让入城,又没说死活。送上门来的野味,不要白不要。
男子眼中的贪婪,玉龙瑶最是清楚不过。她抽了抽手,却未能如愿挣脱骑卒的桎梏。骑卒嗤笑一声,似是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接着弯腰伸手一揽将她虏上了马背,低头凑到她耳边道:“小娘子,马车坐的多乏味,不如军爷送你一程,顺道叫你尝尝何为金戈铁马。”
这要是在流沙城,骑卒怕是早死了八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