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之下意识转身去夺,没成想,一伸手就把木牌重新夺了回来。她愣愣的看着同样呆愣的李长安,四目相对,谁都不曾挪开。
屋内落针可闻。
李长安的目光渐渐往下移了几分,陆沉之这才察觉到自己胸前风光一览无遗,也是下意识反手一巴掌就呼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李长安偏过头了。
陆沉之拉起衣衫,慌忙背过了身。
这一巴掌打的不轻,李长安只觉着脸颊烙了铁一般的烧,脑子也跟着嗡嗡作响,怔了半晌,愣是没回过神来。
待清醒过来时,李长安正走在大街上,周遭路人皆投来异样的目光,她低头一看,自己只着了一件中衣,恍然间记起她给那丫头上完了药,还脱下外衫给她披上,随后便出了客栈。
只是这顶着半张巴掌印的脸,还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模样,看了不免让人怀疑,是不是哪家偷跑出来的疯婆娘。
若非李长安掏的出银子,绣庄老板莫说做买卖,少不得连骂带打把她撵出铺子去。
买完衣裳回客栈时,李长安细细琢磨了一路,左思右想才记起来娘亲在信中提过一笔,只说给了陆家一块木牌,至于这个陆家是不是枪仙陆守的陆家,以及当年陆守收没收下,都不曾交代清楚。
对于娘亲姜绥这般小事含糊,大事分明的性子,李长安也只得含着黄莲硬往下咽。
送了衣衫,李长安打算在门外待片刻,陆沉之却不由分说把她拉进了房门,自己则去了屏风后换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