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高坐于马上,不动声色道:“王爷此举末将等人无权过问,只是错此良机,纵虎归山,他日东越若举兵南伐,还望王爷莫要忘记今日所为。日后沸水城每战死一名袍泽,到时候可都要算在王爷头上。”
李长安轻声嗤笑,“早先便听闻白将军爱兵如子,各营校尉甚至伍长都能一一记住名讳,难怪用兵如有神助,本王佩服。”
李长安这番夸赞究竟有几分真心实意,白起不在意,只问道:“王爷拦路,究竟有何贵干?”
李长安上前一步,笑眯眯道:“本王是来跟将军讨人的。”
白起毫不迟疑,淡然道:“休想。”
李长安双手拢在袖中,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道:“将军莫急,且听本王把话说完,将军若肯交出人,多了不说,只要本王不死,便保南境十年太平。”
包括陈玄策在内,几十名将领听闻此言,皆是哄堂大笑。
白起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笑意,道:“就算末将信的过王爷,也信不过那楚狂人。”
陈玄策接话道:“王爷,您可知当年长野一战,死了三万陌刀骑,十五万东越甲士,若非余祭谷决意不出兵南伐,那楚寒山为何一气之下归隐辞官。”他说着一拍脑门,“哎呀,末将罪该万
死,竟忘了王爷当年还在崖底待着,不知晓也是应该的。”
李长安笑意不减,双手缓缓垂下,“将军的意思,就是凭本事抢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