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蒋头儿倒也没被他唬住,犹豫了半晌,才支支吾吾道:“说来惭愧,就是我那……哎,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功不成名不就的老蒋头儿子嗣福缘倒是不浅,儿女双全。打小闺女就懂事儿,没让二老如何费心,前年经村里人牵线嫁了个家中有牛羊的普通人家,小日子过的也算美满。可就是这个心比天高的长子,让老两口煞费苦心。
提起蒋云重,苏元敬不禁也皱起了眉头,道:“我听说前些日子这小子犯了事儿,在传信途中贪杯误事,被革了职?”
老蒋头儿一副有苦难言的神情,拍膝长叹道:“此事说来也蹊跷,云重这孩子一心想入行伍,平日里虽会喝点解乏,但
最是循规蹈矩,驿卒的规矩他向来比谁都遵从。可那日不知怎么的就喝多了,醒来时信件便不翼而飞,其他的都在,唯有慕容府的丢了。事后他自个儿说那碗酒喝不醉人,他好似直接昏过去的。”
苏元敬沉思片刻,问道:“此事无人查办?”
老蒋头儿愁眉苦脸的摇头道:“所幸无人查办,否则哪儿能这般轻易就放过我儿,仅仅是革职罢了?”
苏元敬摸着下巴长须,啧啧道:“是有些蹊跷。”
二人正谈话间,一个声音从门外飘来。
“这事儿还用多想?一听便知是有人在令郎的酒里下了药,劫道的人多半与北院脱不开干系,眼下若不是慕容府无暇顾及,令郎怕是早已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一个小小的驿卒对局势影响甚微,何况他也不知晓信中内容,不过此生入行伍许是无望了。”
老蒋头儿反应神速,霍然起身面色凝重的盯着倚在门框边的白衣公子,厉声质问:“你是何人!”
白衣公子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