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儿一手拎着一只兔子,目光粘在白衣公子的身后舍不得挪开半分,用胳膊肘撞了撞身旁的李得苦,小声问道:“诶,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师父叫什么名字呀?”
李得苦转头望了她一眼,少女眼眸里闪动的光彩与她额上的那枚红玉一样炫目,那是一种不属于流沙城的眼神。李得苦想起了那夜月色下屈斐斐的眼眸,与之截然相反。
李得苦转回头,盯着脚下,闷声道:“你若想知道,为何不去问我师父?”
洪秀儿满腹狐疑道:“你们中原女子不都讲究个矜持端庄?咱们都拉钩了,你可不能骗我啊?”
打小不懂吃亏为何意的李得苦扬了扬手中的兔子,不屑道:“你那算哪门子的秘密?不用你说我都瞧见了。”
洪秀儿一时语塞,愤恨的踹了一脚沙子,嘟着嘴道:“老马叔说的没错,你们中原人都是大骗子,与狼一样,狡诈奸猾!”
李得苦懒得与她一般见识,权当做耳旁风吹过便散,若无其事的加快了脚步。
四人回到篝火旁,众人脸上皆是惊叹。谢时毛遂自荐,从靴子里抽出把小刀,就地着手处理那些命运坎坷的野兔子。白衣公子在旁与洪高虎对酒闲谈,期间得知,白衣公子姓李,名随安,京城人氏,带着徒弟李得苦游历江湖,砥砺剑道。
洪高虎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盯着李长安始终不肯挪眼的自家闺女,干咳了一声,不动
声色的问李随安,“李公子,今年贵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