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节眉头微蹙,“范首甲后第一谋士的楚寒山?”
姜松柏看着棋盘,冷声道:“正是此人。”
卢八象手指在酒葫芦上摩挲,问道:“殿下怎突然兴起,要破这二十年来无人能破的残局?”
姜松柏面色一僵,沉吟了半晌才道:“半月前我在书阁无意间翻出了这本残局,便去大祭酒处询问此事,一问才知,并非二十年间无人可破,而是此本残局当年刚送到太学宫时便已有人破局,只是那人不愿张扬,上一任司徒祭酒便瞒下了此事。”
陈知节心头一震,卢八象疑惑道:“当年此事闹的沸沸扬扬,先有花开雾里,后有雾里看花,这两本残局拓本几乎学子中人手一本,甚至传到了北契,亦无人能破。莫说王朝那些顶尖国手,就连与范西平仅差十子的司徒大祭酒都期望范西平能出面破了此局,难不成当年还有比范西平更胜一筹者?”
姜松柏似不情不愿的轻轻点头,吐出三个字,“李长安。”
陈知节如遭雷击,那个写文章狗屁不通的李长安!?
素来儒雅的斗酒学士险些失了仪态,愣愣道:“了不得啊……”
第83章
在商歌,初一拜天师,十五上天山。
头几日夜里,全长安城的百姓都瞧见,钦天司那座高楼顶上点起了一盏琉璃灯,亮如白昼。隔日,十六匹白马拉着金顶銮驾从北轴御街出了城门,红绸银甲的亲卫军前后足足有上千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