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魏洲险些吓没了魂儿,脱口而出道:“李姑娘!怎是你!”
好在伤药赵魏洲贴身带着,当即就掏了出来,李长安也不含糊,挽起袖子就抹药。赵魏洲偷偷瞥了一眼那笤帚的威力,只见李长安白皙的手臂上那块条形的伤痕肿的老高。照理说,如李长安这样的高手即便徒手接刀剑也不该伤至如此,想来是方才乱了心神,被他误打误撞了。
赵魏洲心怀愧疚的同时,又有几分不安。白日之事过后,李长安也算他半个恩人,可私闯大将军府邸的罪过可不小。一面是知恩图报,一面是知法乱纪,赵魏洲愁的都快哭出来了。
李长安好整以暇的放下袖子,似看出了他的心思,这才出声宽慰道:“我来此处,大将军事先知晓,你不必担心。”
显然藏不住心思的赵魏洲面上一喜,接着张了张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长安笑道:“裴闵让你替大将军做事,说明你自有过人之处,日后那些人再想要欺负你就没那么容易了。”
面色黝黑的汉子嘿嘿一笑,喜不自胜道:“大将军知道我?”
李长安嘴角忽然一撇,面无表情道:“不知道。”
赵魏洲面色一僵,嘴角抽搐了几下,“那……”
将那瓶药膏放回赵魏洲面前,李长安平淡道:“北雍人在燕字军中尚且难以立足,就更别提你一个外乡人了。以你的身形想做游猎手这辈子是没可能了,但冲锋陷阵的重甲骑兵倒未尝不可试一试,我只不过在裴闵面前提了这么一句嘴,日后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