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一手捂在嘴边,愣了半晌,再定神时哪儿还有那无耻之徒的身影。
风雪中,寒意萧萧。唯独朱唇上,温暖依旧。
武当山虽号称大小八十一峰,但也不见得每座山峰上都有人烟,筑有道观常年接待香客的一个巴掌就数的过来。离主峰玉珠峰不远,有一小山头,高不成低不就,丝毫不起眼,名字更是随性,就叫后山。可却是武当山寻常弟子的禁地,因为那是吕掌教的闭关之地。
山头草木茂盛,方才月色皎洁时尚渗不进半点光亮,这会儿飘起了雪花,黑云遮月下就更显得伸手不见五指。
一个人影宛如鬼魅一般飘然而至,万片雪花不沾身,所过之处亦不留痕。洞前无弟子把手,倒不是武当山托大,而是寻常江湖武夫压根就难以靠近此处。但来人显然极为从容,气定神闲的缓步走到洞口前。
就在此人伸手探向洞口时,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就是那妇人身边的玉先生?”
那人不慌不忙转过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方砚台,只见他已指做笔凌空画符,周遭瞬时阴风狂卷,似雪漫天山。
几个弹指间,风雪便如来时一般消散的无影无踪。
再定睛看去,那人影也一同不见了踪迹,落雪无痕,仿佛那人从来就没出现过。
雪地中立着的青衫女子缓缓抬头,望向起风时人影遁走的方向,嘴角噙着冷笑,自顾低语,“好一个神游出窍,先前当真是小瞧你了,竟敢在长安城里饲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