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楼这个名字听起来跟邪魔歪道极为不搭称,李长安当下有些后悔,不应就这么轻易的放走了谢秋娘。
走了一晌午,李长安便琢磨了一晌午,而陆沉之始终默不吭声的跟在后头。李长安悄然勒停了马,饶有兴致的看着陆沉之垂着头从她面前走过,且浑然不知。
“我说陆丫头,你也老大不小了,与你同龄的闺阁女子早就嫁做人妇,孩子都生了一窝,你怎还跟个小姑娘似得?”
陆沉之吓了一跳,抬头不见李长安身影,这才寻声朝后头望来。见李长安笑的一脸促狭,狠狠瞪了她一眼,便又扭过了头去。
李长安拍马赶上,与她并肩而行,有意探过身子去凑到她面前,笑道:“日后若是遇上青年俊彦,我也给你做做媒?你看先前那个徐士行如何,倘若真如他兄弟所言考上了功名,倒也算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而且那夜喝酒时,我瞧他似乎对你有点儿意思?”
陆沉之杀机暴涨,转头盯着李长安,咬牙切齿道:“那一枪怎没把你心窝给捅穿。”
李长安愣了愣,此时陆沉之才发觉,她离李长安的鼻尖不过一寸,她甚至嗅到了李长安身上昨夜残留的酒香。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往下走,落在那两片唇瓣上,先前那一幕如惊雷般一闪而逝。
陆沉之慌忙别过脸,浑身如烧红的生铁一般滚烫。
李长安哭笑不得的坐直了身子,转了话锋道:“你说那玉京楼是魔教,且与朝廷有牵扯,这些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我记得你先前提起过,此次是你头回出远门。”
如少女般情窦初开的女子细若蚊声道:“家中不时有客来访,我从那些人口中听来的。”
李长安哦了一声,拐弯抹角又转回了方才的话头上,“你娘亲就不曾为你寻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