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归羡眼神瞬时凛冽了几分,冷冷道:“姓陈的虽有几分样貌,但我姐姐又怎会如此肤浅?”
李长安不以为意道:“那些才子佳人的小话本不都这么写?”
秦归羡刮了她一记眼刀,不接话茬,继续道:“几十年前那场动荡天下文林的东越南徒你兴许不知,那时商歌王朝刚稳固不久,意欲趁势收复东越。在世人眼中,东越已离覆灭不远,也不知是哪家世阀牵起的头,为保全家族竟举族迁徙来了商歌,随后先帝下诏,凡为我朝所用者,一律善待。原本早有各个旧国大才入朝为仕的例子,此举更是敞开大门迎接东越士子。陈知节的世族便是那时随大潮而来,只不过与多数人一样保全了族人,却保不住世家的兴衰。”
李长安笑道:“如此说来,他若是为攀附而来,人选并非一定得是大小姐,二小姐不也一样?”
秦归羡竟未恼怒,点头道:“没成想,姓陈的竟是个痴情种。不过他确有几分本事,在山庄内无人可与他手谈过百子。这几年他在庄内做客卿逐渐获得了祖父的信任,此次与郡守府联姻亦是他向祖父进言。方才姐姐告诉我,即便今日你不出手,陈知节也会在回府的路上将她劫走。”
李长安顿时没忍住,骂了声娘。起身就从二人中间走过,径直朝门外去,秦归羡一惊之下,赶忙唤住她,“李长安!”
“作甚!?”
二人大眼瞪小眼,看的秦唐莞惊慌失措,想要开口劝慰几句,却又不知该劝谁,更不知该如何劝。
门外马蹄声,由远至近。
秦归羡丢下一句“护好我姐姐”,便急匆匆前去。不多会儿,她便折身而返,身后跟着个与李长安身形相差不多的男子。这看起来温润如玉的书生,想来便是秦归羡口中的书生,陈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