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时无话,苏轻罗行礼之后便一直站在原处垂着头,没敢随意动弹。
“你怕什么?”楚金陵眼皮子都懒得掀起,只是微微眯着眼睛,眼缝之中能瞧见苏轻罗谨小慎微的模样。
苏轻罗知晓她是在同自己讲话,瞧着她此时有气无力的模样,比早上少去了凶相,却看着依旧不是个好相与之人。
她答道:“回殿下,臣妇并未害怕。”
楚金陵懒懒地抬眼,“那你缩在那儿做什么?”
苏轻罗眸光一转:“臣妇只是心疼殿下。”
楚金陵对这话十分好奇,又觉得好笑,“你心疼本宫?”
“是。”苏轻罗答:“殿下金枝玉叶,却还要受此大苦,确实让人心疼。”
楚金陵脸上神色缓缓松动,“就不担心,本宫再把你送乌托去?”
苏轻罗毫无动摇之色,镇定道:“殿下宽宏大度,宅心仁厚。”
“你当说两句好听的话,本宫就会放过你?”楚金陵道。
苏轻罗摇摇头,双手交叠身前,再次行了一礼,“是臣妇逾矩,特此前来赔罪。”
楚金陵眸光落下。
陆遇安在此时收了手,给苏轻罗解围,“殿下,您气相不稳,眼下头疼厉害的话,需得找个人给你揉揉穴。草民斗胆,想为您扎针缓解痛楚。”
“大胆!”司徒念道,“殿下的贵体,岂是你等贱民能随意用针的!”
“既然司徒大人担心,草民便不用了。”陆遇安看向司徒念,话锋一转,“只是针不敢用的话,药一定也不敢吃吧?如此一来,草民靠冥想来让殿下恢复吗?司徒大人,耽误了殿下病情,您来承担这份罪责吗?”
一脸三问,直接将司徒念问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