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宜道:“漠北不比其他地方,这里边境时有敌军骚扰。军队常年驻守,将军不可无故长期离开边境,正因如此。”
岑家几代人都驻守边境,这事苏轻罗早已心如明镜。
苏轻罗道:“这事我知道。”
宋相宜看她一眼,抿抿唇又道:“这个地方本就荒芜偏远,朝廷其实是不管的,每年下来的军饷微乎极微。是这里商户交的税养着大漠的军队,故此这里商户地位极高。士农工商,在这里行不通。此处境遇与别的地方不同,以何家为首那一群人,不是说得罪就能得罪的。”
这番话几乎是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苏轻罗再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个傻子了。
“相宜,怎么还不过来?!”岑玉秋在门口喊道。
“来了!”宋相宜应着,回过头对苏轻罗作揖颔首,“少夫人,言尽于此,多有得罪。”
说罢,宋相宜快步跑了出去,跟到岑玉秋身边。
苏轻罗望着岑玉秋的身影,有些晃神。
苏琴歌这件事,她本就不会与岑玉秋讲。这些本就是他们苏家该受的,何必给岑玉秋添堵。若是苏琴歌一直洁身自好,哪里会出这桩子事。如今杀了人,竟还想让人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就算何家答应,她苏轻罗也绝不会答应。
何家本就不是缺金银的人家,可不是仨瓜俩枣就能摆平的。
眼下苏成本就掏不出什么钱来,还有卢月怂恿着,想必已经将主意打到房契上。
一想到这里,苏轻罗眸光晦暗。
青鸾走了进来,“小姐,他们已经离开了。”
苏轻罗嗤笑一声,眼里仿佛重新有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