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笑脸盈盈进屋,“月姨知你琴艺不精,怕你伤了手。你从前便这般不听话,月姨这是怕你又偷偷抚琴,弄伤了叫人多心疼啊。”
虚情假意,满口胡话。
苏轻罗这么多套路,还多亏了卢月的“言传身教”。
她笑着回道:“多谢月姨关怀,这琴是爹爹命人给阿姊取来的。”
在旁人瞧不见的位置,卢月只是瞪了她一眼。府中也只有她最清楚,苏轻罗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轻罗故意说道:“阿姊的才能,哪里是我能及千万分之一的。”
一旁的苏琴歌听出她话里的讽刺,撅着嘴站起身来。
卢月当做无事发生,招招手,让身后的奴仆端来茶水果子。
卢月笑盈盈道:“罗儿爱吃江南的糕点,我们就特意带了位都城的师傅来。妾身特意为一大早便让人准备,县主也尝尝。”
哪里有什么江南来的师傅?
卢月这话里全是假的,分明苏家家底也掏空了,他们二人还要强装门面,装以前的阔绰。
苏轻罗不喜欢吃糕点,小时候嘴馋偷吃,被卢月打过之后就不喜欢了。
这些事卢月又怎会知道?还装什么母女情深。
糕点先是端到岑玉秋面前,也大多数都放到了她的面前。卢月让下人上两碟的绿豆糕到苏轻罗那边去,又端来一份红豆糕上来,然后上来一壶清茶。
苏轻罗垂眸看着两盘豆子糕,完全倒了胃口。
岑玉秋撇过头去,也是瞧见了苏家父母是如何地趋炎附势。
岑玉秋不常社交这些人情世故,却也不是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