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瑜说得没错,她池家是帮凶,是受益者,池家近百年里作孽太过多,对不起的人也很多。
池筠初抿唇,未曾反抗。
空气一时之间陷入沉寂,沈白瑜整个人都在发抖,极力压制,让理智占于上风。
池筠初感受着她忽高忽低的威压,再次开口。
“对不起,我池家欠你太多……抱歉,我愿赎罪……”
池筠初终是把真相展于烈日,将自己纠结了许久的事说出,心中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终有一天都会被发现,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池家有错,她自是认。
听见这话,沈白瑜不怒反笑,让周遭温度降到冰点。
“抱歉?哈哈哈哈,一句抱歉就足够了吗?你拿什么赎罪呢?你池家拿什么赎罪,我那三岁的堂妹身首异处,那些尸体堆叠在一起,很多族人全尸都没有!独留我一人,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轻松好听。”
那么多年,那副场景依旧是沈白瑜心中的梦魇,每每回想起来,都是把伤口再次撕开,让其袒露。
午夜梦回之间,沈家亡灵未曾安歇。她曾以为杀了安妄灭了谌魔宗便已经结束,未曾想还有隐藏原因。
主谋与帮凶,同罪。
沈白瑜苍白着脸看着她,眼眶干涩,眼里猩红一片,但都未曾有泪落下。
池筠初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还能说什么?还能如何说?
沈白瑜忽然一手擒住池筠初的脖子,动用灵力。
灵力顺着手开始渡入池筠初身体,缓缓游走。
“呃!”
一瞬间,窒息感将池筠初包裹,周身经脉开始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