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半夕皱皱眉,“后面呢?”

是非对错,不由一人评说,她此刻已经全然知如何评判。

“施砚父亲的所作所为败露,而且自己女儿也变成了魔修,施家被仙门众多仙家看管起来,被世人不耻,而施砚,到底不知情,被关在深深庭院之中,对外说是养病。”

其实谁都知道,当年施家给了众多仙家不少好处,他们固然有错,但罪不至死,看管看管便好。

至于魔修那边,施家特意抓了修为低的,不被重视的那种,不怎么会被发现。

当年炼药的一批人中,只有这一个活了下来,给施砚续了两年命。

“施砚知晓所有事情时,苍白着脸,她苦笑着走进来,说她父亲糊涂,她本不该活着,施砚眼角全是泪,早就没了往日的鲜活。”

池筠初只记得那药人那浑身脏兮兮且瘦弱的身子,还有施砚那不知所措的神情,别的都没看清。

“她亲自把那魔修放了,跪下来赔礼道歉。我现在都记得那场面,那个被做成药人的魔修的名字也记得,叫祭琼。”

曾被父亲捧在手心的小公主,此刻跪在那魔修面前,一边磕头一边道歉,她颤抖着手把那些符纸拿下,把铁链强制斩断。

强制破坏必然会被反噬,她手上鲜血淋漓,但全然不在意,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

“她不愿意苟延残喘,魔修被放走后,她便没了续命的东西,那一年,也是小池最痛苦的一年。”

池筠初垂眸,眼底皆是过往。

“施砚的身子日渐孱弱,那么大的事,小池自然发现了端倪。”

那一段时间的池聿至心神不宁,池筠初本在第一时间便封锁了消息,没把药人之事告诉池聿至,只说是施砚去了另一处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