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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外婆去世后,妈妈带着我和母神,去到了她们初遇的那片森林。外曾祖父的房子已经没有了,森林也只剩最深处。

妈妈说:“那时的林子,特别深,是城市没有的,深的让人害怕,我从不敢踏足。”

我说:“不对,妈妈,母神说,她现世那天,你进山了,天是黑的,还下着雨,你都不怕。”

妈妈顿了片刻,“对,我给记岔了。”

回蛟族前,妈妈将多年前拍的婚纱照打印了出来,加上外公外婆的照片,一起带回了蛟族。

回到蛟族后,母神不知又背着妈妈从人类世界里带了什么不要脸的衣服回来,缠着妈妈好几个月都没出山洞。

我想妈妈,还偷偷摸摸去瞧过,只听到妈妈几声挺奇怪调调音,想听的仔细些,没成功,因为我被母神的尾巴再次掀去了崖底。

妈妈好不容易出山,母神依旧像个连皮膏药一样缠着妈妈,妈妈去哪,母神就去哪,不让跟,还会装可怜或发脾气。

而妈妈,也依旧像往年一样,将一部分时间花费在她那个树木屋里。

那里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小瓶子,因为这些东西,妈妈成了蛟族的蛟医,找她医治的蛟人非常非常多,有时候甚至还排了很长很长的队。

因此,我那蹲守在树木屋外的母神,一天到晚那脸都是黑的,她还瞒着妈妈,悄悄控了量,直到现在,来的人每天也就只有几位蛟人。

妈妈见没人,也会早早关门陪母神。我猜妈妈心里比谁都清楚,但她脾气好,凡事不与计较,使得贪得无厌的母神更加得寸进尺。

那树木屋里,还有一位青年蛟人,是母神亲自领到妈妈身边,做她助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