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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之雨心脏很疼,剜心般的疼。她瞪着双漆黑雾霭的眼睛,也白着脸看着春杳,“那个特殊时间,要千百年,你以为仅仅是几日吗。”

“那你当初又为何一定要将我捆绑到这个世界里呢……”春杳低低惨笑一声,“母亲的记忆穿插了我整个人生,你无法做到将她从我脑海里清除,对吗?既想让我保留记忆,又想让我心甘情愿被捕,重之雨,是你太贪心了。”

抱着春杳腰部的手蓦地收紧,重之雨紧绷着锋利的脸轮廓,恍惚又沙哑的问:“你之前,是不是和我提过这个交易,我为什么……”

为什么感到如此熟悉,又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那是一种悲鸣情绪反应所导致的心脏揪疼,让重之雨不得不蜷缩了些身子。

春杳察觉到,却只见拥搂着她的重之雨唇色苍白,似乎身体正在承受某种痛苦,而那种疼像是让女人那强大体魄都无法承受一样,只是须臾间,她就见重之雨将抓住鹏兽脖索的手猛地松开抓紧了心口处,然后惨白着脸偏头,朝左侧空中咳嗽出了一口赤目的鲜血。

“重之雨,你怎么了?”春杳盯着那薄唇嘴角的血色,瞳孔收缩。

重之雨抬手,指腹抚过自己唇。嫣红血迹,让她微怔了片刻,视线似无止境的黑夜,缓缓盯上面前春杳,复杂又沙哑:

“心口惶惶战栗,我从未有过这种犹如死亡降临的惧怕。”

春杳愣了下,没听懂。确认重之雨没什么大问题后,她将身体板正了过去。

身后的重之雨,语气不明:“我虽不懂,却也明白你们人类家庭之间的牵绊。救出你母亲之时,我有想过将她带到这个世界,彻底牵制住你。但这个世界并不适合人类生存,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成为我族伴侣。先不说你母亲能不能接受,但恐怕还没等有蛟人看上你母亲,你母亲就会在你面前瞬间老去消亡,那样,你会更加痛苦,不是吗。”

春杳怔住。她发现,有时候有些事,女人似乎对她都格外坦诚。

重之雨拥搂着伴侣,视线看向天际残阳如血的消亡景像,语气似一阵风,虚无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