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蕊感觉不出宋锦现在到底是什么情绪。

是生气，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之前梁夏在时，内心还算平静，现在梁夏不在了，一股说不出的慌乱开始从四面八方蔓延过来。

她不敢开口，害怕一开口就会打破这脆弱的平静。

“刚才怎么没留在警局陪陈昊？”

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车等待绿灯时，宋锦把车窗稍微放下一点。

视线落在倒计时的数字上，唐蕊回答她：“我只想跟姐姐在一起。”

宋锦侧头看着她，眼底似有异样闪过，眼神中多了一些令人捉摸不透的暗光：

“你一直都那么喜欢陈昊，现在闹成这样，你还怎么跟他在一起？”

她声音听起来静静的，却藏着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试探和期待。

除了吃药，宋锦从来没害怕过什么东西。

且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屑去试探，她骨子里的自信和骄傲像是与生俱来的东西。

在她看来，试探是胆小不自信之人才会做的事。

但此刻，宋锦却有点害怕，这种害怕逼着她做出某些试探。

唐蕊不知道她的试探，她一如既往的坦诚，却比从前更加认真和坚定：

“姐姐，我从来就没想过跟陈昊在一起，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他的妻子是你，他没说错，从一开始，我就是有预谋的出现在你的视线中！”

诸如此类的话，唐蕊说过很多次，但每次宋锦都当做玩笑。

尽管如此，尽管每一次的表白都被当做玩笑，唐蕊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有时候唐蕊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可，她能怎么办呢？

她就是颜控，就是喜欢宋锦，就是想跟她在一起，所以失败一次跟失败无数次有什么区别？

万一她最后成功了呢？

“酒吧那次也是？”

宋锦突然提起第一次见到唐蕊的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