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终身标记过的腺体一除,从oga变成普通人,相当于丢了半条命。

药剂也只能让贝琳虚弱的身体变得舒服一点。

并不能改变生命如水般,一天天光速流逝。

而女儿给她调得药剂,一管就要砸进去好多钱,她实在不舍得用。

贝茵沉默地翻出放在花柜里,六厘米长的玻璃小管。

拔开盖子,掀开贝琳袖管,对着青筋明显的胳膊,将蓝色液体推了进去。

很快,贝琳的脸色便恢复一点红润。

贝茵脸色也好了不少,可听到接下来的话,蓦地失去所有笑。

“你母亲又联系我了……”

贝茵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才忍住那声冷嘲。

五岁那年,为了让妈妈给新欢挪位置。

不顾妈妈跪地求饶,将她们赶出贝家,丢到零下几度的雪地里,险些丧命。

这种母亲?

哄骗单纯善良的oga进行终身标记——一但成功,相当于成为对方私有物。

此后再闻不到其他alpha的信息素,发热期到来抑制剂再不管用,只能依靠标记她的alpha信息素而活。

却连场婚礼,连个证件都不给妈妈。

妈妈因发热期得不到缓解,痛苦到吐血的时候,那个女人却在搂着新欢快活。

这种母亲?

她靠着别人资助完成学业,十八岁带着妈妈离开出生地乌烟瘴气的28区。

一步步爬上20区,18区,再到如今的6区。

不说满身荣耀,可足以让被称为贫民窟的28区可望而不可及。

那个小时候对她非打即骂的女人,转头找上她,想动用她的地位人脉,让她的alpha儿子进入6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