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犯困的女人却在身后门板合上的一瞬间,清明了眼神。

她坐到床上,把文件放在自己的腿上翻看,过了会儿,脑子里拟定了做法便把东西放到了床头柜上。

她蹦着到了房间的飘窗边,半靠在墙边向外看。

初寒是听到了江辞秋的话的,至于为什么装困意上头没听见,或许还和那个吻有关。

她吻自己,确实出乎初寒的意料了。

看了会儿,她打通了简书的电话。

上午的事情让两人间的氛围还有点怪异。

以前要是两人间闹了点矛盾一定都是简书先说话的,但这次,她接起了电话却沉默了很久。

初寒知道,她是要自己的一个态度。

她白日的话在脑海中回放——“初寒,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偏要自己过得那么可悲?”

可悲吗?

可自己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母亲从头到尾爱的都是父亲,生自己也是因为爱他,所以要给他们的爱情做一个证明。

从初寒出生之后,父亲就一直都在外奔波忙他所谓的生意,失败了很多次,他欠了债在外面逃,那些人找不到他就找到家里来。

初寒看着母亲瘦弱的身体被他们包围起来,瑟瑟发抖却为了父亲和他们好说歹说,反正最后要么是拖着,要么是母亲出点钱求他们离开。

总之她从没看到过父亲出面。

但母亲和父亲是有联系的,母亲知道他在哪里,但是心甘情愿为他收拾剩下的烂摊子。

被他们忽视的女儿总是能看到母亲给父亲打电话时,挂着唇角充满爱意的笑。

只有在和父亲说话时的母亲是灿烂明亮有生气的,但一旦放下电话只面对自己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