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余光注意到靠在单人沙发上的江晚鹤悠闲地看着这一切,眼底带着隐晦的笑意。

恶人会笑。

带江父江母过来,他就是想要看到这些吧,而且最好是自己和他们争吵起来。

自发地搞砸这一切。

江辞秋突然低头轻笑了声:“我真没用。”

江父江母都愣了愣,江母率先反应过来,抬手抱住她:“叶子,没事儿的,不就是个厂子没拿下吗,是你爸爸没有教好你,是他的错。”

江辞秋抬手拍拍妈妈,然后直起身道:“不怪任何人妈妈,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太自傲了,我觉得自己真就无所不能,结果也只是个纸老虎,根本没有任何实力。”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涌上来的委屈和酸涩。

这些事怪不得别人,是她自作自受,太过于理想化。

“爸,今天没去公司是我的错,是我没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导致错过了入职还没和你们打声招呼。”

“我知道,我自己选择了这条路,那我不能用哭用闹来逃避让你们帮助我,不能一直依赖你们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爸,再给我次机会吧,我整理好了情绪,收拾好了心情,我不会再大言不惭了。”

江父闭了闭眼:“要不,你来总部跟着我一段时间吧,跟着我学习一下,到底该怎么做。”

从这次南厂的事江父是看出来了,江辞秋根本没有她说的那么自信。

女人默了默,视线往初寒所在的房间门板上飘。

昨天她说的话还在脑海里盘旋。

好一会儿江辞秋说:“不了爸爸,我找到人教我了。”

“你宁愿要外人教你都不要爸爸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