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带着踟蹰。
沈知杳忽有所感,刚想问,就听徐轻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哦,严老师以前也是结过婚的。”
故事还挺长的。
徐轻一路讲回了家里。
沈知杳难得很感兴趣,总是在提问催促。
严妱柳以前不叫严妱柳,还有个更贴地气的名字,就叫小柳,严小柳,有韧劲,好养活的名字。
事实上,确实是好养活啊,那个年代大家都还很穷,乡下更是如此,尚且是点不起煤油灯读不起书的年代。
更何况严妱柳连个家都没有呢。
父母出门务工再也没有回来,才是牙牙学语的年纪跟着独亲奶奶一起苦熬日子,没多久,奶奶也没了,屁大点的小女孩被邻居接济,没多久就被送给了戏班子。
6岁学戏,14岁上台,也是因为她长得水灵乖巧,懂事也好学,吃得少唱得好,最终连班头都要夸一句,是她祖师爷赏饭吃。
“她和程蝶衣好像”
“像,也不像。”这些事也是从方淑芬那边听来的,怎么说呢,长辈的事作为小辈没什么好置喙的,但如果了解了,也就慢慢能理解他们苦口婆心。
“后来严阿姨就改了名叫严妱柳,毕竟总要有个跟角儿相配的名儿,14岁以后,逐渐风光唱出了名气,结果偏偏遇上了一个人。”
“她丈夫?”
徐轻点头:“那男的原来跟我爸是一个文艺团的,但后来我爸为了讨(娶)我妈,就老老实实谋了个老师岗位嘛,不过那男的后来就觅着了机会进了演艺圈工作,名字可能我们这一辈已经不太知道了,叫胡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