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徐轻这么急着要拿螃蟹是不是有什么大人物要送的,毕竟这送小舅子的蟹肯定没有店里卖的那么好,都是自家人不讲究,如果徐轻要好的,等有好的蟹再定不迟。
徐轻连忙说是自己吃的,不讲究这些包装,又推辞说工作还有事要先走了,这才放了她。
回了家里,徐轻终于觉得有些饿了,但沈知杳不在,总觉得好像也没必要做什么菜,只是简单煮了点粥,就着榨菜吃了些。
这也算是件神奇的事,在一起一年多,沈知杳让她在生活中改变了一些习惯和看法,换做是一个人的时候,她其实过得很讲究,认定了就算是一个人,也不能辜负了自己,饿了就好好做个饭,甚至做得精致,样样都讲究好的,品质氛围一点都不能缺。
但现在不一样了。
生活的仪式感已经慢慢跟沈知杳这个人挂钩了,两个人吃饭,两个人看书,两个人看综艺,不是说所有的事都必须两个人一起才能完成,但好像,当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兴致就略淡了些。
难道这也是恋爱脑的一种?
徐轻不承认。
顺手将网袋里的螃蟹谨慎地捏了出来放进槽池里,一只一只从背到脚刷的干净。螃蟹难抓,要是稍不小心就会被它耀武扬威的钳子夹个正着,那这可不是掉块皮的事情了,所以这么七八只洗下来,徐轻只觉得脖子都要断了似的,一抬头就眼前发暗。
身上的难受劲儿又来了。
将洗好的螃蟹再放进冰箱,洗净了手,徐轻扶着桌沿走回到客厅喝了口水,胸口像是堵了一大口湿棉花,内里又潮又闷,几乎喘不上气。
于是又只好去把阳台的窗户打开,让风进来。
外面的天依旧阴沉,将下不下的秋雨,云也格外不开朗,稍隔着些距离都是一大团,压得低低的。
徐轻还是觉得闷,心里想着沈知杳带伞了没有,她公司到停车场也有一段户外的路要走,别晚上回来淋了雨也感冒。
这么想着,已经拿出手机来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