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点,别实心眼的任人欺负,我要心痛的。”
沈知杳为让她安心,手覆在她手上捏了捏:“明白的。”
“嗯嗯,去吧。”
望着沈知杳上楼去,徐轻按下心里隐隐的不安,先去把车停好。
沈知杳并没有跟自己说这次回家是为了什么,张玉芳的那通电话,她没有回避自己,但也没有开免提,她只能从不甚清楚断断续续地电话里听见大约是在说沈建民出轨的事。
这并不意外,因为张玉芳之前也有好几次,都是为了这事打电话给沈知杳的。
怎么说呢。
就算没有见过沈知杳的父母,徐轻都会本能地不喜他们,甚至藏压着厌恶。
从前她身边的朋友并不多,同学之间也不过多交流,总觉得好像在一个格外包容温柔的城市里,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母已经不多见了——摆在明面上的不关心、不喜欢、不留情面这真的是一个家该有的样子吗?
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好像也是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时候,沈知杳跟自己说,要不是当年社区里计划生育政策严格,之后父母也正好多了再生育的年纪,按照他们家的思想,肯定还是想再要一个孩子的。
而要是有个弟弟的话也不错,至少现在赡养的责任也就不会单单落到沈知杳一个人的肩膀上反正她也没感受到独身子女集宠爱于一身的幸运。
当时这话沈知杳也是笑着说出来的,但徐轻知道,沈知杳是难过的,只是时隔如此之久,她也早已与家里有了不可磨合的矛盾,再去讨论这些已然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