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不会离的,那个女人也是有夫之妇,家里还有个儿子跟我差不多,好像家里挺有钱的,又怎么可能会离婚了跟我爸过。”
徐轻一时无语:“那她图啥图你爸年纪大不洗澡吗?”
说完转瞬觉得自己这话有点不太尊重人,又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
“你说得对。”
沈知杳也并不在意徐轻说自己父亲不太好的话。如果说最早的自己还对养育自己长大的父亲心存愧疚和敬畏,那么恐怕现在保持无感已经是最大的尊重了吧。
有时候沈知杳也时常会警醒自己,千万不要太去恨一个人或是纪念一个人,一辈子很短暂,如果永远只活在被人给予的阴影里,本身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但命运的奇妙就在于,短短三十年不到,她的生命之中已经出现了太多类似这样的人了,沈建民也好,江名昱也罢,尽管沈知杳从懂事开始就教会自己不要去对一个人倾尽自己所有的信任和爱,但最终她都像是落入了奇怪的网罗之中,害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所以这可能也正是症结所在吧。
害怕,所以推却,身边寂寥无人,实则越是渴望,直至有人可以依附,就
“他现在应该就是大无所谓的态度了,以前没人发现还懂遮掩和羞耻之心,如今”沈知杳皱了皱眉。
话到这里,心里就突然就有了莫名的反感,甚至整个人都停了下来。
徐轻察觉她的不对劲,也跟着停下来:“怎么了?”
沈知杳蓦然眼眶热了起来,这一时开口,嗓间都带着哽意:“你说、你说他这样的人,到底哪来资格来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