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想任人摆布。”
徐轻:“”
徐轻有点低估这个话题的沉重性,她甚至有点不忍心问下去了,在看到沈知杳微微泛红的眼角时。
自发过去抱住沈知杳,轻拍她的背,像在安慰一个还在只会哭的阶段,不会讲话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不适与疼痛的孩子一样。
“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的,不要总藏在心里。”
“我只是自己没有想通。”怀里的沈知杳并不挣扎,像是陷入到自己的一个世界里,然后仅仅打开了小小的一个孔,拱她自己与徐轻连接着。
她的心被狠狠地吊着,总是归不到她想要去的平稳位置,周围的血管似是幻化成了一捆捆的绳索,捆住她,让她难以透气呼吸,让神思也随着始终规则悸动的心跳慢慢与孤寂同步。
“我想不通,没有人可以帮我。”
徐轻被沈知杳这沉重的喘息吓到了,沈知杳的手紧紧地压着自己的心口,拉扯着自己的睡衣,只是单单从这样的力道里就能感知到她透不过起来的沉痛。
她赶忙将她抱坐起来,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还好吗?我可以帮你啊,想不通就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想,嗯?”
“我”沈知杳竭力地深呼吸着,试图平复那种从心口直往喉咙猛冲的梗塞。她想要推开徐轻,甚至想要撕开些领口,想要没有任何东西捆缚自己。
“杳杳”
“我难受”再看她,已然是泪流满面。
她难受,她心里难受,这种难受超越了□□的苦痛,直击灵魂。
她又想藏起来,随便什么角落或是被窝里,也不想自己的样子被人看到,那么的瑟缩且疯狂。
但那个女人还是在试图安抚自己,拍着她的背,拍着她的腰,又摸摸她的头:“哪里难受。”
“心里。”沈知杳努力深呼吸,如鱼池里断氧的鱼,回答地亦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