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总要秋澈来救救她,帮她,教导她。
李青梧感激的同时,又不可避免地生出几分惶恐来。
这样一想,她实在是太没用了。
她迫切地想强大自己,想追上对方的步子。
同时也在恐惧着。
恐惧会不会有一天,秋澈就像梦里那样,像今天在那条长长的隧洞里一样……突然抛下她消失不见。
没人会喜欢一个累赘。
这是李青梧一直都明白的道理。
即便她在尚未出阁时,能安安稳稳活着长大,也不过是因为她各方面都优秀得恰到好处,对李式而言,还有可利用之处。
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样的恐惧里,长大,出嫁。
嫁了人,来到秋澈身边,其实本该好一些的。
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又将她整个人都打回了原形。
梦里她孤身远赴江南的场面太真实了,她忘不掉。
说话间,秋澈又已经趁她不注意,挑破了她另一只手上的水泡。
李青梧脸都白了几分。
其实她体质特殊一些,对疼痛的感知格外敏锐。
从小到大,那些磨人鞭刑的七分疼,落到她身上也成了十分,给她留下过不小的阴影。
秋澈扫了她一眼,道:“疼可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