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坐正,就被林虞抓住了手。
她感受着透过干燥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意,没有挣开收回。
林虞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可一和阿尔亚对视,她就丢盔弃甲,不敢吐露真言。
“我想上去坐坐。”
阿尔亚租的这间公寓两室一厅,面积不大,客厅挂满这几年林虞陆续送的画。她上楼后清出一个高窄的玻璃花瓶,把那枝雪青康放进去,摆在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林虞说上来坐坐,果真只是干坐着,话都不多一句,像只被雨水浇头羽毛后冷得发蔫的小雀。
阿尔亚总觉得林虞今天格外拧巴,隐隐约约猜出原因。在林虞喝完热水暖身走到玄关时,她叹了口气,主动挽留。
“夜路不好走,你留宿一夜吧,明天就不用专程过来接我去婚礼现场。”
这间房子虽然是两室一厅,但之前林虞从未留宿过,客房还没有收拾出来。
能睡的地方,除了沙发,只有主卧。
林虞继承了父母的基因,这三年病愈后抽条似地疯长,身量很是高挑,阿尔亚当然不会舍得让她在沙发里蜷缩一宿。
“只能委屈我们阿虞,和我挤一晚了。”
“我们阿虞”几个字落在耳中,似乎带着股和缓的柔风,让林虞的身体都忍不住紧绷起来。
洗完澡后,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却各自无话。
林虞穿着阿尔亚的睡衣,感受着被窝里阿尔亚的香味,心里缭乱成灾,只能刻意挪远平复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