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看着那被勒出青紫红痕的手腕,怕弄疼林声,又紧张地松了手退开。
七八辆藏在海畔大道上的警方车辆迅速驶入老宅,将那几人押上了车。考虑到林声刚刚经历这种祸事,精神状态可能需要调剂,笔录被人情化地延后。
江浮牵着林声的手,把她带到一楼药库。
她从药架上琳琅满目的药物中找出消毒的碘伏和医用棉签,细心地为林声洗去血渍。
“如果我今天没来……”
“如果你今天没有来,我也不会怪你,这种时候,我只希望你平安。”
药库内只有二人,所以林声才能如此坦诚,毫无顾忌地说出这些话。
江浮涂药的动作忽顿,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怎么了?”林声放轻了声音。
沾了碘伏的棉签骤然滑落,江浮拥住林声,力气大得似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劫后余生的心悸感充斥着心脏,让她有种身处梦境的虚无缥缈。
“我很怕,很怕今天过后,再也见不到你,如果没有提前备份,会是怎样的结局。”
现在的江浮,除了后怕,更多的是患得患失。
她们刚刚互相道明心意,如果就止步于此,对她而言,无异于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