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手稿,我一直都想给你,却一直不敢给你。”
林声的醉意散了大半,身体却还没有完全缓过来,裸露在被子外的肩头潮红未退。
台灯暖光在水色迷蒙的眼底轻晃,消减了素日冰冷。她看着这本无封书籍,疲累地抬手遮住眼睛。
“为什么?”她问得很轻,尾音尚含一丝情欲。
她总觉得江浮现在好像比她更不清醒,所以才会主动拿出这本从不示人的手稿。
里面写着什么,她并不清楚,也无意窥知。
然而这平淡的反应却意外刺伤了江浮,她低头片刻,还带着些许潮意的发丝松散下来,在柔和的面庞上投下斑驳阴翳。
只见她把素色封皮的手稿放到书桌角落,无意识摩挲了会儿指腹,怏怏不乐坐回了床边。
“算了,我明天去给你挑件礼物,没人会想要一堆废纸。”
恰在这时,原本被赶回窝里睡觉的阿绵又来挠门。
江浮以为林声不想要这本手稿,急于疏散心中苦闷就走过去,拧着把手咔嗒一声打开了门。
悦耳和缓的铃声透过门缝传来,随着房门开启而变大。江浮低头看去,只见阿绵把林声遗落在一楼的手机叼了上来。
阿绵歪头望了眼卧室里盖着薄被的林声,忽然变得礼貌规矩。它没有闯入房间,只是把手机放到江浮手里,用脑袋拱了拱就转身下了楼。
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几个字,港城医院。
江浮忽然记起很久之前,她们的第一次,也是被这个电话打断。可她现在却没有了当初的心境,只是默不作声把手机递给了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