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二定了霍伊,事态没了转圜余地。
林声并不想同台,但如果她拒演,不仅面临着高额违约金,浮声杀出重围的机会也就此湮没于浪潮。
在她力争之下,唯一的床戏被删减,亲密戏份所剩无几,艰难苟存的几场吻戏也变得无比隐晦,不是借位就是替身。
拍摄进度很快安排好,因为删减桥段太多,原本三月的戏硬生生压缩到了两月。
林声进组前夕打算见江浮一面,可半路她又让冯澄调了头,不再往海湾别墅方向行驶。
“你后面告诉她这件事就好,不必专程见一面。”
对于此行的目的,冯澄显然已经想歪,来回看身后双眼阖着休憩的林声。
她不敢直说,其实自己连指套也帮忙备好,扭扭捏捏问得很不好意思。
“林老师,进组两月呢,您……”
忍得了吗?
外头车流如织,现在正是初春时节,柳絮飘满长街,环卫工拿着笤帚越扫越脏,坐在树根底下骂骂咧咧。
林声倚靠车窗感受着微微的震动,那本绿封原著的所有文字挤入记忆,按某种既定顺序排列,在她脑海里构成无数短暂零碎的画面,继而交织成一个盛大热烈又羞于启齿的场景。
安涯对自然录音事业的热爱与忠诚,让林声忙碌之余想起了很多往事。她无意深入窥视,江浮究竟在原世界写过多少po文才会有如此强悍的渲染力。
在短暂的学生时代,林声曾走遍国家的南部海岸线,用专业设备收录了许多自然界的声音,经营的账号经过数年积累有了不少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