洝州藏在山坳中,寒风冻人,即使房间内开了空调,气温还是有些低。

江浮皱眉,裸露在外的脊背感受到层叠凉意,她温热的呼吸扫过林声脖颈,带起一阵颤栗余韵。

“林声……我冷。”

嘴里埋怨着,手下动作不停。

房内陷入一片昏暗,连最暗的台灯都被摁灭。江浮在夜色里迷途摸索,忽然记起下午她说可以不要酬劳时,身下人从容的反应。

如果要江浮说真话,她其实有些伤心。

人在不付诸情感时才能永远保持清醒,林声对她很可能只有身体上的诉求。好像不管怎样,她始终像个清醒的旁观者,纵使到了这种时候也尽力忍着,不让理智被浪潮淹没。

即使欲望的疏解听起来不那么神圣,江浮也不想用钱财捆绑住这唯一的牵连,所以下午才会急于拒绝那丰厚的报酬,可林声还是坚持要支付酬金,坚守着各自的界限。

换句话说,林声不喜欢她。

林声不喜欢她。

江浮负气似地压下,手中动作忽然一重,她如愿以偿听到林声隐忍的低哼。

明明可以自己疏解,明明她们没有任何感情基奠,林声却选择周折最多的路,需要时时刻刻躲避着风声。

难道是因为她们共同度过了彼此的第一夜?

江浮想不通,也猜不透,但她遵从自己的本心,不会拒绝。

她比林声更期待这次见面。

……

凌晨五点多,林声还在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