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蜷缩在各个犄角旮瘩,就等着抓拍私生活爆个料,她的事业正处于蓬勃上升期,在这鱼龙混杂的圈子里保持风评已经很不容易,没必要往自己跟前丢块绊脚石。

“这是最后一次。”江浮道。

林声的呼吸骤然加快。

人一旦溺毙潮海,就容易丢弃时间概念,很难保持清醒意识。江浮感受着指尖的泥泞,始终困囿脑海的醉意开始消散。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室内春意朦胧,即将到达某处临界点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沉浸于潮海的江浮猛然睁眼,吓得指尖微蜷,这下意识的动作几乎将林声为数不多的理智磨蚀殆尽。

铃声持续响个不停,轻缓节奏愈发变快,意外和她们契合一处,掩盖了很多羞于启齿的声音。

江浮记得她已经关机,没有过多理会,只当是个梦境。她还想继续,林声却忽然伸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手机持续嗡鸣振动,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不息。明明很久都无人接听,电话那头仍执着地不愿挂断,似乎急着要宣布什么消息。

纵使林声及时伸手摁灭屏幕,江浮还是看到了来电者的信息。

杭山疗养院。

林声平复着呼吸,她将睡袍随意披在身上,想去阳台接听,只是腿软得厉害,根本迈不出一步。

这个电话来得不是时候,江浮有些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