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声不知道她被人追杀的事,听着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只是淡漠地抿了口酒。

她忙于拍戏,和原主仅限名义关系,比陌生人好不到哪儿去。

林声的反应让江浮觉得自己像个多疑的神经病,她耷拉着肩膀,趿着棉拖走进浴室,却在跨入的瞬间顿住了脚步。

里面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初冬寒凉,林声却用冷水洗澡。

更让江浮震惊的是,她翻遍卧室都找不到的调光玻璃遥控器,竟然就放在洗手台上,只要伸手就可以隔绝外界联系。

林声刚才是故意不调玻璃。

故意的!

江浮脸上烧得厉害,想学着林声冷浴,可咬着牙没撑过三秒又切换成了热水,她在浴室磨蹭许久,估摸着林声喝醉了才掐着点出来。

百加得朗姆喝起来酒性烈,不过半个小时,林声清明的眼底已染醉意,陷入了半昏半醒的状态。

江浮揉了揉酸涩的手腕,正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不用继续劳累,却见女人转着手中的高脚杯抬起头,嗓音冷然。

“后延半小时。”

她说着,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过来,上面还附了张银行卡,堵住了江浮讨价还价的话头。

江浮:“……”

谁能救救她。

这银行卡实在烫手,好像她们在做什么见不得的交易。

“契约要求的两年才三月出头,你违约在先,只是念在八小时份上,这卡里有五十万,算是给你的补偿。”